close

細細紛飛的破碎花瓣落在雲雀恭彌染了血的臉頰上。
他站在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的軀體上,寶石般深邃的眼眸裡寫著高傲。
──宛如畫般的美景就這樣落入六道骸妖異的紅瞳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男子走在通往彭哥列首領辦公室的走廊上,黑髮隨著步伐的振動飄蕩在空中,優雅的腳步及自若的身影散發的卻是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質,他是雲,永遠只飄浮在最頂端,孤高的浮雲。
這種看似要永遠下去的寧靜,卻被某人的笑聲輕易劃破。
「早安,雲雀恭彌。」
聞聲,雲雀恭彌停下了腳步,就在突然間,士兵驚訝的飛身衝到了門口,轉身的同時鳳眼微瞇,看著前來的男人露出往常一樣欠咬殺的笑容。
「顯然你的時間概念與一般人有出入」冷冷的開口,雲雀恭彌覺得上午十點已經是不能用早上好來打招呼的時間了。
「クフフ……顯然我們都不能算是一般人呢,雲雀恭彌。」
六道骸不在乎雲雀恭彌冷淡的口氣,輕輕笑著,留了好幾年過長的青藍色髮絲紮成馬尾,異色的眸子顯示著不同於尋常人的特殊。雲雀恭彌看著六道骸的雙眼,一紅一藍的雙眼同樣映出一紅一藍的自己,讓他看了有點不舒服。
「什麼"我們",少把我和你相提並論。」轉身,繼續向前邁步,然而不到幾秒,六道骸就像陣風似的到自己身旁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一般人?」六道骸開玩笑的說,馬上被準備轉開首領辦公室門把的雲雀恭彌的冷眼掃過──但顯然前者並不怕,臉上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未曾消失過。
「你是太閒了,所以腦袋太久沒運作嗎?六道骸。」
收回要轉開門把的手,雲雀恭彌嘴角勾起不易見、高傲的弧度。
真是愚蠢的分類。
「我從來都只在"我"這邊。」
轉開了門後雲雀恭彌一腳踏進,沒有聽見六道骸後來輕聲說出的話。
──クフフ,那可不一定喔,我的小麻雀。
「難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一般人?」六道骸開玩笑的說,馬上被準備轉開首領辦公室門把的雲雀恭彌的冷眼掃過──但顯然前者並不怕,臉上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未曾消失過。
「你是太閒了,所以腦袋太久沒運作嗎?六道骸。」
收回要轉開門把的手,雲雀恭彌嘴角勾起不易見、高傲的弧度。
真是愚蠢的分類。
「我從來都只在"我"這邊。」
轉開了門後雲雀恭彌一腳踏進,沒有聽見六道骸後來輕聲說出的話。
──クフフ,那可不一定喔,我的小麻雀。
心情很好的瞇起眼,六道骸隨著雲雀恭彌走了進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這件事能麻煩你們嗎?」
已經從年少的青澀蛻變為現在的成熟,長大不少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領澤田綱吉看著前來的兩人苦笑起來。他成長到可以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人們而狠下心來殲滅敵人,卻始終對自家的守護者們毫無辦法。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這件事能麻煩你們嗎?」
已經從年少的青澀蛻變為現在的成熟,長大不少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領澤田綱吉看著前來的兩人苦笑起來。他成長到可以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人們而狠下心來殲滅敵人,卻始終對自家的守護者們毫無辦法。
或許是因為,六位守護者,也都是他重要的人。
「…呃……雲雀學長、骸?」澤田綱吉清清喉嚨,用著即使被里包恩糾正無數次還是改不過來的稱呼。
六道骸回給澤田綱吉一抹笑容,雲雀恭彌的身旁則是被低氣壓包覆。
「可以。」「不要。」
你們的默契怎麼那麼好!幾乎同時出聲!澤田綱吉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是他長大後仍舊改不掉的習慣之一。
輕嘆口氣,澤田綱吉向拒絕的那人開口,「拜託你了!雲雀學長……這次的任務如果合作的話是絕對有利無弊的。」
「那種程度我一個就能解決。」鳳眼瞇起,雲雀恭彌的薄唇輕啟──他沒有咬不死的敵人。
「クフフ…雖然你這麼說,不過彭格列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對吧。」
心裡很明白六道骸說這句話的目的絕不是在幫自己解圍,但澤田綱吉還是向前者投與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雲雀恭彌看著眼前目光交流的兩人,心裡閃過一絲奇異卻無法解讀的感覺,最後他只是輕皺眉,決定忽略那種自己無法掌握的東西。
「……隨便你們。」雲雀恭彌細長的眼睛盯著六道骸,「不過要是礙到我,連你一起咬殺。」
「明白了,我絕不會阻止你的興致。」抿著唇笑,六道骸給了雲雀恭彌承諾。
眼裡映的是六道骸意味深長的笑容,雲雀恭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把抽出澤田手上的文件,扭頭就走,在準備關起門的時候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著澤田綱吉。
碰!門被用力甩上。房裡只剩下澤田綱吉與六道骸,前者正想開口的時候,就被後者打斷。
「放心吧,彭格列,不只下次,還會有下下次及更多次的。」
從桌子上拿起另一份文件,六道骸話裡的深藏的意思和笑聲讓澤田綱吉背後發涼。讓這兩個人一起執行任務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澤田綱吉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懷疑自己的超直覺。
「要信任自己的守護者才稱得上是一流的首領啊,蠢綱。」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的里包恩突然開口,嚇得澤田綱吉從椅子上跳起,當然,這也是從年少起就改不了的習慣之一。
「……重點不是這個啊!里包恩。」從已經解開詛咒的男人身上移開視線,澤田綱吉拍拍胸口。
希望雲雀學長跟骸不要真的打起來才好。
澤田綱吉深信自己家族裡守護者的實力,不怕他們死,但卻怕總有一天彭哥列垮掉是因為赤字過於龐大。
* * * * * * * * * * * * * * * * * * * * *
「…你究竟要跟到什麼時候。」
鳳眼冷冷一掃,雲雀恭彌對六道骸不客氣的說著,對方卻仍是那個好看的笑容,這讓雲雀恭彌更加惱怒。
「目的地一樣,但可以到達目的地的路有其他條。」
「這種時候有個伴不是比較好嗎?」
「你的意思是群聚嗎?六道骸。」雲雀恭彌的嘴邊浮現冷笑,「如果你想再下一次地獄的話,我不介意幫忙。」
「クフフ,真是感謝呢。」
面對六道骸クフフ令人發毛的笑聲,不悅的雲雀恭彌真的要抽起拐子的同時──遠方響起了陣陣槍聲。
「看來提前開始了呢…」六道骸的異色雙眸望向槍聲響起的方向,喃喃的說,這可跟計畫中的有點不一樣,看來是逗雲雀恭彌逗得有點過頭,多花費了一點時間。
「無所謂。」剛剛的壞心情一下子就被體內的好戰因子取代。
「那現在呢?還是照計畫?」
六道骸轉過頭詢問雲雀恭彌的意見──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回覆會是什麼,誰都無法阻止一個渴望戰鬥與血的人,尤其對方還是彭哥列的雲之守護者。而在六道骸問話的同時,又有數起槍聲響起。
雲雀恭彌沒有馬上答話,他看向六道骸前一刻望去的方向,認得出來槍聲的傳出地,有很多很多人,那代表著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你這不是白問嗎。」
緩緩戴上雲屬性的戒指,雲雀恭彌的嘴邊勾起笑容。
「群聚者,一律咬殺。」
* * * * * * * * * * * * * * * * * * * * *
輕拂過來的微風裡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
佇立在一片廢墟之中的兩人散發著勝者的氣息。
這次殲滅任務的家族首領的嗜好似乎是園藝的樣子,隱隱約約隨處可見因戰鬥而殘破不堪的葉子與花瓣掉落在廢墟裡面──但這樣的景色意外的適合已經崩毀的這裡。
雲雀恭彌深邃的眸子望向遠方,六道骸的眼睛則盯著雲雀不放。
某一些被風吹起的碎花片落在雲雀恭彌沾了血的臉頰與黑髮上,只見雲雀恭彌輕輕的從鼻尖捻下一片花瓣,若有所思的端詳了一會兒。
六道骸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靜靜欣賞眼前的美景。
直到雲雀恭彌發現六道骸的視線,轉頭,皺眉。
「你在看什麼。」
「在想你在想什麼。」
對於六道骸文不對題的回答,雲雀恭彌只是縮短眉宇間的距離,沒有平常的拒絕或諷刺。六道骸發現了,便不作聲,等待雲雀恭彌開口。
過了半晌久,雲雀恭彌的聲音才回盪在風中。
「……在想並盛的櫻花,這時候差不多開了。」
談到並盛,雲雀恭彌的眼神稍微柔和,手指把玩著手中紅色的花瓣,那沒有雲雀恭彌印象裡櫻花的粉色漂亮,而此時此刻在風裡飛舞的細碎花片確實美麗,但沒有比在並盛裡紛飛的櫻花扣人心弦。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看著這樣的雲雀恭彌,六道骸也露出不易見的溫和笑容。
「…你說什麼?」
「這次我們解決的也算是棘手的任務,就讓彭哥列放我們個假也不會怎樣。」
「……你剛剛說的是我們?」
「是的,雲雀恭彌,我們。」
六道骸笑著指向自己,又指著雲雀恭彌。意外地,雲雀恭彌發現此刻的六道骸掛著的笑沒有像平常一樣那麼欠咬殺,相反的,有點順眼。
稍稍出神的雲雀恭彌沒有立即拒絕,連群聚咬殺什麼的都沒有說,這讓六道骸嘴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クフフ……沒有拒絕就是答應了,雲雀恭彌。」
當被六道骸的聲音喚回神的雲雀恭彌懊悔的發現拒絕的最好時機已經過了時,無法拉下面子回絕,於是氣惱的扭頭就走,不再理會身後輕笑的那個男人。
然而男人也不在乎,只是像以前的每次一樣,緩緩踏出步伐,輕易的追上人兒,走在他的身旁。
「…閉嘴,六道骸。」
「嗯~既然交情已經好到可以和你一起回並盛的話,那麼稱呼也可以改了吧,你說是吧?恭彌。」
「……你剛剛叫我什麼?」
「恭彌。」
「你有膽子就再喊一遍。」
「クフフ……恭彌要我喊幾遍都行喔。」
「…你欠咬殺嗎?六道骸!」
聲音隨著並肩而行的兩人離去而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只剩下被遺留下來的廢墟靜靜的佇立在寂靜寂寥的空間裡,彷彿以前的偉大盛況以及剛剛同時發生的家族內鬥與外敵入侵都好似從沒發生過,它從一開始就是安靜的躺在這裡。
只是,有什麼確實改變了。在雲雀說出思鄉之情的時候;在六道骸改變暱稱的時候;在兩人並肩而行的時候。
在這零散碎花之中。
這是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跟原著個性相符的同人文,爬來爬去都是一些骸雲的個性跟原著差太多了,一點也不搭
*本文章來自『跳痛人生』部落格/作者:貓彌
全站熱搜